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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0章不計後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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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為了救她,才被刀子捅了重傷,又被邢時爵痛揍。

羽生深凝地看著她,狂妄的情感從眼底裏噴出:“我和他之間,我比較重要。你選了我?”

“只把你當哥哥!”

“你再靠近我,我怕我會做出更多不計後果的事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小埋,你再惹我……我不止這個吻那麽簡單……”

他的手指撫摸她的唇,魂牽夢縈的吻,他想了多少年?

就算在夢裏,他也不敢褻瀆。

有人問他,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怎樣?

最原始的感受是配不上。喜歡、珍視著她,卻永遠配不上。

小埋身體一僵——

紀羽生鑊緊她的肩膀,看到她的退縮,輕聲笑了:“離我遠遠的,當做你從來不認識我,我才會放過你!”

“那你為什麽要搬到我隔壁,在我眼前出現?”

紀羽生嘴角流著鮮血,諷刺笑了:“我靠近你不是為了重逢。”

“那是什麽?”

是為了守護。

在她遇到傷害的時候,第一時間出現在她面前,挺身而出。

他再也不想看到四年前,她再孤立無援地被折磨,他只能看著她受傷害而無能為力。

所以他必須讓她時刻在他的視線裏,看著她過得好不好。

“為什麽你要回來?”紀羽生低聲冷笑。

回到這個充滿危險的地方——

小埋的眼睛迷糊起來,這句責問她聽了比誰都難受。

她也不想回來,打擾原本的平靜……

“對不起,我沒有想到會給你帶來這麽大的困擾。”

“這一次,打算待多久?”他灼灼地問。

小埋別開臉,被看破心思的難受:“不會太久……”

“所以,還是要走……”紀羽生的眼神又黯然下來。

他是矛盾的,既期望她永遠留在淮京,他看得到的地方;又希望她離開,去尋找自己的幸福!

“既然遲早要走,就不該再回來!!!”

小埋眼神怔忡,看著他踉蹌爬起,還沒走出幾步,又摔倒在地暈過去了。

兩個手下朝這邊走來……

小埋讓他們幫忙扶起紀羽生離開酒吧。

酒吧外大雨,站在暗處的男人豎著風衣領,親眼看著她扶著紀羽生上了一臺車,驅使離開。

邢時爵嘴角勾起魔鬼般冷艷的笑,走進雨中。

冰冷的雨水像刀豆一粒粒砸來……

短發淋濕覆蓋著他的眉宇。

邢時爵腦海中一幕幕回想起四年前,小埋不要他的畫面。

在那個花園,他舉起手槍,看著她的背影頭也不回地離開……

【你只能往前跑,別停步……一旦你回頭看我,就再也甩不掉我了。我會像鬼魅一樣纏著你,生生世世都不放你走……】

他以為那一槍下去,過去的邢時爵徹底死了,卻還空著軀殼活著。

頭部隱隱地炸痛起來,他不止鼻子,耳朵也開始流淌著溫熱的鮮血。

機械的腳步在黑夜的街頭行走,酒吧外人魚混雜,街道幽靜,只有他踉蹌的身影在雨幕中行走……意志消沈、行屍走肉。渾身的殺氣和凜然如死神的氣息狂湧。

【邢時爵,放過我吧,我不愛你……】

沒有紀羽生,她也終究是不愛他的。

【就算這世界上沒有男人,我也不會喜歡你!】

【我討厭你,只是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……】

長長的睫毛凝著雨珠,他的笑容古怪起來。

她回來,他就不該再挖空心思靠近她。

他患了一場心癌,晚期,她是他唯一的良藥。

但他只能放棄治療。

……

兩個混混看他孑然尊貴、英俊不凡,身邊又沒帶隨從,從酒吧邊上就一直跟著他。

下著暴雨的夜,行人鮮少。

在無人經過的街道上,他們晃著刀子逼近邢時爵——

“把你身上值錢的,都拿出來。”

邢時爵眼神空洞,面目冷清只往前走。

一拳揍到他臉上將他擊倒:“讓你拿錢出來,快拿錢!!!”

邢時爵嘴角是詭異的笑,眼神依然是空的,只覺得身體突然地疼痛起來,正在遭受著拳打腳踢……

皮肉的痛,比不上他腦子裏一陣陣傳來的炸裂。

“把他的大衣脫了,他那雙鞋我也要了……”

兩個混混狠狠揍了邢時爵一頓,從他身上掏出錢包,在翻開看到證件的時候,嚇得雙腿發軟,差點跪下。

邢時爵?

就是那個跺一跺腳就讓多少財閥大軍官聞風喪膽的邢家大少爺?怎麽會形單影只地落魄成這樣?

兩個混混將錢包放回去,大衣和皮鞋扔在他面前,哆哆嗦嗦地道歉,轉身跑了。

邢時爵倒在雨中,天空轟然劃過怒雷,黑壓壓的像魔鬼的漏鬥砸下冷冰的雨。

……

小埋坐在車上就開始撥打邢時爵的電話,這幾天他都沒有接過電話,她以為他搬家了。

她其實也給零打過電話,卻怎麽也打不通。

她以為他再也不想理會她了……

突然出現在酒吧,證明他這幾天都在跟著她。

幹雷接連著炸響,游龍的閃電驟白了夜,讓她心有餘悸……

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讓她惶惶不安,突然間就害怕邢時爵會出事。

送邢夜白到醫院後,她立即坐車回到公寓,一下下拼命地按著邢時爵家的門鈴。

半個小時,她的手指按得麻木,手腳並用地錘著門,沒有人開門。

背靠著門緩緩坐下去,她難受得將臉埋在膝蓋裏。

深夜,肖言接到消息,派人趕到的時候,大少爺像死了一樣倒在血泊中,淋了半夜的雨。

邢家莊園一團亂。

零早晨醒來,連接著幾天沒有見到埋埋,已經很委屈了,忽然發現自己的姜黃色圍巾也沒有了。小家夥難過地找了一大圈,跑進爸爸的房間。

邢時爵眼神空洞,靠著大枕頭躺著,面色蒼白……

脖子上圍著那姜黃色圍巾呢。

“爸爸,那圍巾是寶寶的。”零表示不服。

“小少爺,少爺病了,你不要打擾他休息。”坐在床邊守了一夜的肖言憂心道。

“可素……那真的是寶寶的!”零跑到床前,被傭人抱走,氣到癲狂。

邢時爵從醒來後就是這神情,不肯吃藥、不準醫生給他打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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